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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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榮王府裏，葉溪沒有出現，大王叔幾年不見也如同往常一樣見了面揉揉牧玥的頭發，給她遞上精心準備的禮物。
畢竟是家族後裔中唯一的女孩，牧玥的待遇要比其他人高出許多，等安撫完了這些小輩，長輩們單獨說話，小輩們都去了外面。
一離開大人們的視線，大家都活躍很多，一行人圍住了牧震牧雪，牧玥開口：“小雪兒……”
上次見的時候還是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半大少年，牧雪比和喬的哥哥和頤還要特殊一些，和頤看起來女相，不過能分辨出是男子，牧雪卻不同，即便如今高她快一頭，不明顯的喉結，過於精致的容貌，說他是姐妹也毫不為過。
牧玥以前喜歡和牧雪一起玩，最大的原因便是將他視作了同性。
被她這麽叫，牧雪的臉閃過明顯的不自在，他年齡是眾人中最小的，在他們面前撐不住，很快破功。
“別這麽叫我了……我長大了。”
一眾人好笑，牧玥點頭：“確實長大了，是大雪兒了。見到你和震哥哥回來我們很高興。”
她後一句話一出，夏柔柔眼見著旁邊的人面色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她不知道，在榮王府，能活下來的人很少。
榮王牧曜表面看上去隨和無事，其實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他重手足親情，無論先皇還是自己兄弟與兄弟的家人他都看重，但自己家的卻又是另一副翻臉無情的樣子。
他身邊女人眾多，在最早期先皇仍在的時候，為了不繼承皇位他不斷找女人生孩子。孩子對他而言只是工具，牧霖被選中後，其他人失去了價值，一旦有野心不聽話，便無法再出現在他身邊。
怕嚇到她，自是沒人把這些隱秘告訴她，她只見眾人沈默片刻，還是牧玥問牧雪：“快跟我說說，大王叔身邊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牧玥今日見牧曜的時候心裏格外難受。過去她因為榮王自身的原因幾個王叔中最不親近的就是他，現在又多了葉溪的一層，她與葉溪不睦是一回事，葉溪畢竟是她的同齡人，一想到她與自己王叔是那種關系，她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覺得王叔肯定是不知情的。
葉溪之前蓄意接近牧霖，被她攪了好事，她甚至當著葉溪的面對牧霖說她的壞話，讓牧霖答應不搭理她。牧霖其實也有些冷情，他答應了，葉溪想搏他好感的路也算是斷了，而在那之後，葉家送了葉靈進宮，這之後沒多久葉溪便失蹤。
她絕對是刻意接近王叔，比起牧霖，身邊女人眾多的王叔自是好攻破的多。
只是不知葉溪如此做到底是為了牧霖還是想報覆她騎到她頭上，兩者或許兼而有之，不過如果葉溪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她恐怕要失望了。
從牧震牧雪那裏得到的消息果然如她所想。葉溪幾年前忽然出現在牧曜封地，她對自己的來歷沒有說謊，但她說自己是仰慕牧曜才追隨至此，牧曜身邊不缺年輕女子，對她也不是多上心，不過葉溪極有手段，在她一段時間的糾纏下牧曜將她收在了身邊，幾年時間她便成了牧曜身邊最得寵的女人。
旁的人妄想通過孩子控制牧曜，只有葉溪與牧曜一樣討厭孩子，她又沒別的小心思，不與其他人來往，牧曜當真以為葉溪如她自己所說全心全意地愛他，今年回來還帶上了她，她在他的心裏位置已然不同尋常。
如今這麽一問一眾小輩們都知道了葉溪的情況，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牧曜，長輩的私事他們不好多說，便如牧玥所言，只要葉溪不找事他們便當不知道。
這當然也是牧玥安慰其他人的說法，只有她清楚葉溪此次回來沒那麽簡單，葉溪要是真想好好與王叔在一起就不該回來，而且……若她真是黑手，便一定會對她有所動作。
-
葉溪隨著榮王回來後，消息便在京都流傳了出去，據說她一直待在榮王府裏，沒有回家，葉家也沒人上門尋她，倒是夏嬌嬌得知消息後立刻便趕過來找她，葉溪卻並不見她，夏嬌嬌連榮王府的門都沒進去。
除夕夜萬家燈火，宮內更是恍若白晝。
今日是一年的末尾，另一年的始端，吃完了今晚的年夜飯，明天是牧霖的生日，眾人也會在初一早上去皇陵祭祖，日程是明明白白。
要說牧霖能當上皇帝是有點子會生在身上，新年和生日一起過了，眾人也忙著張羅緩和他與牧曜的父子關系。
牧曜畢竟昨天剛回來，牧旸代替牧霖做了迎接，這父子倆還沒正式見過，大家自然期待今晚他們之間一切向好。
而這次家宴，牧玥帶上了夏柔柔，家人們都要進宮，又是跨年夜，將夏柔柔一個人留在府裏未免太孤單冷清，不過她進了宮後要交際的人不少，夏柔柔內向，後面她便將夏柔柔交給牧畔照顧，兩個人坐在一個席位上，看起來也挺和諧，她自己則一進大殿就和妍妃葉靈她們聚在了一起。
兩人都找她聊天，一個聊牧霖，一個聊葉溪。
牧霖每年這個時候心情都不好，不論牧曜回不回來，喝個爛醉是常態，牧玥早已見怪不怪。
讓她驚訝的是葉家，原來葉家對葉溪的回來並不是無動無衷，他們只不過是找了葉靈去說。
葉靈吐槽自己家那些老古董，當初是他們迂腐古板，非要守著那嫡庶之別，明明她和葉溪一個不願一個請求入宮，偏偏就是拗著不肯如了她們的願，導致此後葉溪離家出走。
葉家長輩至今仍不覺得自己有錯，這些年雖也派了人尋找葉溪，如今人真回來了，竟是跟了榮王，雖然榮王榮耀，可畢竟兩人差了那麽多歲，葉溪的年齡原本該配哪家世子，她自己全然不聽家中安排，葉家覺得丟臉，自是不肯公開與她交往。
不過她娘到底是念著她，她回來也不回家，她娘只能托葉靈與她說說，讓葉溪早些回家認個錯。
葉靈與葉溪以前關系還不錯，但是自從確定入宮，她覺得兩人的關系就變了。她能感覺到葉溪對她有怨，怪她沒有拿出強硬的態度拒絕入宮，她那邊松了口，家裏更是不顧葉溪的想法，她總覺得葉溪離家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現在很是糾結怎麽與她相處說話。
人可能是不經念，葉靈剛說完，葉溪的身影就邁入了大殿。
現在人都稱她為“溪夫人”，她獨自進來，狐裘自肩上一滑，掛在臂彎間露出光裸肩頭。
哪怕是殿內燃著碳火，在座女子最少也著著薄裳，看見她這副樣子，皆忍不住撫了撫雙臂。
葉溪掃視殿內一周，朝著牧玥她們的方向走來，葉靈背過身子悄悄與牧玥使了個眼色，葉溪已經到了她們身邊，開口打招呼：“靈姐姐許久不見，郡主。”
葉靈轉過身與她笑笑：“溪妹妹。”
葉溪點點頭，她絲毫不在意牧玥回不回應，此刻目光落在了牧玥身畔另一側的白澔月身上。
“這位想必便是妍妃了？果真，容貌妍麗無比。”
葉溪當初離開昀都之時白澔月在外界看來於牧霖身邊還沒什麽存在感，幾年之後突然被冊封為妃，還是四妃之一，這在後宮久久沒什麽變化的情況下確實彰顯了她的特殊。
在白澔月身上臉上看了好一陣後，葉溪轉頭。她以前確實覺得自己容貌不錯，葉靈都沒她好看，這些年在外她見識了不少，知道了人外有人，長得好看的比比皆是，出色於她的更是不難找。於是她不得不在其他方面找補，身材、皮膚、妝容、舉止，能做努力的她都做了。就是這樣，面對白澔月，她還是無法壓過她。
有些人的得天獨厚真是，讓人無奈又嫉妒。
一番糾結葉靈還是決定趁這個時候與葉溪直接說，免得後面還要再尋機會，她道：“溪妹妹，你這些年在外毫無音信，家裏人挺擔心你的，尤其是你娘，你還是尋空回去看看她吧，順便服個軟認個錯，家裏不會為難你……”
葉溪聽罷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她只是忽然道：“話說，你們是不是該叫我啊？”
她這一刻下巴上擡，眼神睥睨，意思很顯然。
她拿起了架子，現在她比她們的輩分要大，哪怕在旁人那裏不願提及的身份在這裏她就要拿出來爽一爽。
更甚至不用她們真叫，光看她們那吞了蒼蠅一樣的臉色她都渾身舒坦。
三人也還沒叫，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溪兒，你們在說什麽？”
榮王牧曜後一步與翊王牧旸一同進來，他走到葉溪身後，似是好奇般詢問。
白澔月葉靈朝兩人福了福身，只有牧玥沒動，葉溪笑著看向牧玥與牧曜道：“還能是什麽，妾身許久沒和玥兒、姐姐見面了，與她們敘敘舊，增進一下感情。”
牧曜：“哦，那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葉溪攀住他的胳膊：“已經聊完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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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府裏，葉溪沒有出現，大王叔幾年不見也如同往常一樣見了面揉揉牧玥的頭發，給她遞上精心準備的禮物。
畢竟是家族後裔中唯一的女孩，牧玥的待遇要比其他人高出許多，等安撫完了這些小輩，長輩們單獨說話，小輩們都去了外面。
一離開大人們的視線，大家都活躍很多，一行人圍住了牧震牧雪，牧玥開口：“小雪兒……”
上次見的時候還是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半大少年，牧雪比和喬的哥哥和頤還要特殊一些，和頤看起來女相，不過能分辨出是男子，牧雪卻不同，即便如今高她快一頭，不明顯的喉結，過於精致的容貌，說他是姐妹也毫不為過。
牧玥以前喜歡和牧雪一起玩，最大的原因便是將他視作了同性。
被她這麽叫，牧雪的臉閃過明顯的不自在，他年齡是眾人中最小的，在他們面前撐不住，很快破功。
“別這麽叫我了……我長大了。”
一眾人好笑，牧玥點頭：“確實長大了，是大雪兒了。見到你和震哥哥回來我們很高興。”
她後一句話一出，夏柔柔眼見著旁邊的人面色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她不知道，在榮王府，能活下來的人很少。
榮王牧曜表面看上去隨和無事，其實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他重手足親情，無論先皇還是自己兄弟與兄弟的家人他都看重，但自己家的卻又是另一副翻臉無情的樣子。
他身邊女人眾多，在最早期先皇仍在的時候，為了不繼承皇位他不斷找女人生孩子。孩子對他而言只是工具，牧霖被選中後，其他人失去了價值，一旦有野心不聽話，便無法再出現在他身邊。
怕嚇到她，自是沒人把這些隱秘告訴她，她只見眾人沈默片刻，還是牧玥問牧雪：“快跟我說說，大王叔身邊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牧玥今日見牧曜的時候心裏格外難受。過去她因為榮王自身的原因幾個王叔中最不親近的就是他，現在又多了葉溪的一層，她與葉溪不睦是一回事，葉溪畢竟是她的同齡人，一想到她與自己王叔是那種關系，她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覺得王叔肯定是不知情的。
葉溪之前蓄意接近牧霖，被她攪了好事，她甚至當著葉溪的面對牧霖說她的壞話，讓牧霖答應不搭理她。牧霖其實也有些冷情，他答應了，葉溪想搏他好感的路也算是斷了，而在那之後，葉家送了葉靈進宮，這之後沒多久葉溪便失蹤。
她絕對是刻意接近王叔，比起牧霖，身邊女人眾多的王叔自是好攻破的多。
只是不知葉溪如此做到底是為了牧霖還是想報覆她騎到她頭上，兩者或許兼而有之，不過如果葉溪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她恐怕要失望了。
從牧震牧雪那裏得到的消息果然如她所想。葉溪幾年前忽然出現在牧曜封地，她對自己的來歷沒有說謊，但她說自己是仰慕牧曜才追隨至此，牧曜身邊不缺年輕女子，對她也不是多上心，不過葉溪極有手段，在她一段時間的糾纏下牧曜將她收在了身邊，幾年時間她便成了牧曜身邊最得寵的女人。
旁的人妄想通過孩子控制牧曜，只有葉溪與牧曜一樣討厭孩子，她又沒別的小心思，不與其他人來往，牧曜當真以為葉溪如她自己所說全心全意地愛他，今年回來還帶上了她，她在他的心裏位置已然不同尋常。
如今這麽一問一眾小輩們都知道了葉溪的情況，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牧曜，長輩的私事他們不好多說，便如牧玥所言，只要葉溪不找事他們便當不知道。
這當然也是牧玥安慰其他人的說法，只有她清楚葉溪此次回來沒那麽簡單，葉溪要是真想好好與王叔在一起就不該回來，而且……若她真是黑手，便一定會對她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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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溪隨著榮王回來後，消息便在京都流傳了出去，據說她一直待在榮王府裏，沒有回家，葉家也沒人上門尋她，倒是夏嬌嬌得知消息後立刻便趕過來找她，葉溪卻並不見她，夏嬌嬌連榮王府的門都沒進去。
除夕夜萬家燈火，宮內更是恍若白晝。
今日是一年的末尾，另一年的始端，吃完了今晚的年夜飯，明天是牧霖的生日，眾人也會在初一早上去皇陵祭祖，日程是明明白白。
要說牧霖能當上皇帝是有點子會生在身上，新年和生日一起過了，眾人也忙著張羅緩和他與牧曜的父子關系。
牧曜畢竟昨天剛回來，牧旸代替牧霖做了迎接，這父子倆還沒正式見過，大家自然期待今晚他們之間一切向好。
而這次家宴，牧玥帶上了夏柔柔，家人們都要進宮，又是跨年夜，將夏柔柔一個人留在府裏未免太孤單冷清，不過她進了宮後要交際的人不少，夏柔柔內向，後面她便將夏柔柔交給牧畔照顧，兩個人坐在一個席位上，看起來也挺和諧，她自己則一進大殿就和妍妃葉靈她們聚在了一起。
兩人都找她聊天，一個聊牧霖，一個聊葉溪。
牧霖每年這個時候心情都不好，不論牧曜回不回來，喝個爛醉是常態，牧玥早已見怪不怪。
讓她驚訝的是葉家，原來葉家對葉溪的回來並不是無動無衷，他們只不過是找了葉靈去說。
葉靈吐槽自己家那些老古董，當初是他們迂腐古板，非要守著那嫡庶之別，明明她和葉溪一個不願一個請求入宮，偏偏就是拗著不肯如了她們的願，導致此後葉溪離家出走。
葉家長輩至今仍不覺得自己有錯，這些年雖也派了人尋找葉溪，如今人真回來了，竟是跟了榮王，雖然榮王榮耀，可畢竟兩人差了那麽多歲，葉溪的年齡原本該配哪家世子，她自己全然不聽家中安排，葉家覺得丟臉，自是不肯公開與她交往。
不過她娘到底是念著她，她回來也不回家，她娘只能托葉靈與她說說，讓葉溪早些回家認個錯。
葉靈與葉溪以前關系還不錯，但是自從確定入宮，她覺得兩人的關系就變了。她能感覺到葉溪對她有怨，怪她沒有拿出強硬的態度拒絕入宮，她那邊松了口，家裏更是不顧葉溪的想法，她總覺得葉溪離家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現在很是糾結怎麽與她相處說話。
人可能是不經念，葉靈剛說完，葉溪的身影就邁入了大殿。
現在人都稱她為“溪夫人”，她獨自進來，狐裘自肩上一滑，掛在臂彎間露出光裸肩頭。
哪怕是殿內燃著碳火，在座女子最少也著著薄裳，看見她這副樣子，皆忍不住撫了撫雙臂。
葉溪掃視殿內一周，朝著牧玥她們的方向走來，葉靈背過身子悄悄與牧玥使了個眼色，葉溪已經到了她們身邊，開口打招呼：“靈姐姐許久不見，郡主。”
葉靈轉過身與她笑笑：“溪妹妹。”
葉溪點點頭，她絲毫不在意牧玥回不回應，此刻目光落在了牧玥身畔另一側的白澔月身上。
“這位想必便是妍妃了？果真，容貌妍麗無比。”
葉溪當初離開昀都之時白澔月在外界看來於牧霖身邊還沒什麽存在感，幾年之後突然被冊封為妃，還是四妃之一，這在後宮久久沒什麽變化的情況下確實彰顯了她的特殊。
在白澔月身上臉上看了好一陣後，葉溪轉頭。她以前確實覺得自己容貌不錯，葉靈都沒她好看，這些年在外她見識了不少，知道了人外有人，長得好看的比比皆是，出色於她的更是不難找。於是她不得不在其他方面找補，身材、皮膚、妝容、舉止，能做努力的她都做了。就是這樣，面對白澔月，她還是無法壓過她。
有些人的得天獨厚真是，讓人無奈又嫉妒。
一番糾結葉靈還是決定趁這個時候與葉溪直接說，免得後面還要再尋機會，她道：“溪妹妹，你這些年在外毫無音信，家裏人挺擔心你的，尤其是你娘，你還是尋空回去看看她吧，順便服個軟認個錯，家裏不會為難你……”
葉溪聽罷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她只是忽然道：“話說，你們是不是該叫我啊？”
她這一刻下巴上擡，眼神睥睨，意思很顯然。
她拿起了架子，現在她比她們的輩分要大，哪怕在旁人那裏不願提及的身份在這裏她就要拿出來爽一爽。
更甚至不用她們真叫，光看她們那吞了蒼蠅一樣的臉色她都渾身舒坦。
三人也還沒叫，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溪兒，你們在說什麽？”
榮王牧曜後一步與翊王牧旸一同進來，他走到葉溪身後，似是好奇般詢問。
白澔月葉靈朝兩人福了福身，只有牧玥沒動，葉溪笑著看向牧玥與牧曜道：“還能是什麽，妾身許久沒和玥兒、姐姐見面了，與她們敘敘舊，增進一下感情。”
牧曜：“哦，那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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